孟幡也笑着应道“说的是。老夫此番恰是想瞧瞧三个学生在这春日里可学到甚么。这儿还有个沈小五没写,来来。”
老头向青梨招手,青梨在心里将他们骂个不停,沈漆云往权政上引,沈充这个绣花枕头直接道明。沈从崖怕的就是到时这中伤老皇帝的诗流传出去,难保沈家不会遭难。
自己再怎么写也难扭转,况且她本就对诗词就无甚么研究...
青梨缓步走上前,提笔再看到陆清尘写下的那句时,一个声音传进脑海中。
那时谢京韵揽她在躺椅上,手握一个竹卷。“梨娘,快来瞧瞧陆大人给孟先生应和的诗,真是绝妙,柔和的叫人找不着错处,朝中敢这样的人不多,都觉着他是在夸赞历帝。”
她并不大感兴趣,懒懒道“你来念与我听。”
“山中处士既吾家,道义盈怀孰与涯。莫言道在谋其位,才疏须得用为天......劝说何曾尽是真,道义中间有圣贤。”
她咬了咬唇,将尾句写上。
孟幡微微愣着片刻,哈哈笑了起来。“小五平日里瞧着无声无息,却有几分真本事,化朽木为神奇。”
沈父仔细瞧了瞧那诗句,恰能将前几句好似意有所指的话转圜。民众劝说不真,念经之中也有道义,末了还加上个圣贤的名头。
本来紧张的表情也缓和了些,他心下稍安,奉承道“是孟先生教习的好,从前五娘可没这样的功夫,还是在贤康堂读了一年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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