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淅皱起眉看着钟磬音,满脸的不解,钟磬音补充道:“总感觉像老干部在叫自己的下级似的,而且全团上下,连团长和林老师都叫我‘磬音’啊,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钟’呢?”
宁淅被钟磬音问住了,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倒是捋清了原因。
——大概就是第一次见到钟磬音时被这年轻小伙子吓住了,“磬音”显得亲昵,“小钟”就颇为陌生,想要以此来增加自己和钟磬音之间的距离感。
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因为这个称呼变得遥远,反而在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了。
钟磬音抿起唇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手帕盖着半张脸,故意捏着嗓子,逗趣似的问宁淅:“宁老师,你以后能不能也叫我‘磬音’啊~!”
宁淅觉得钟磬音这幅样子简直不忍直视,但又是好看的,他忍了又忍,才轻声应道:“好,好的。”
碟片拍摄过了半个月,演员们依旧磕磕绊绊不能适应,好在导演早就对这种“话剧演员拍电影”的场面有心准备,进度标得缓慢,没有太过焦急。
不过导演也是为数不多的不焦急的人了。
不同于摄制组的老神在在甚至乐得清闲,重山话剧团的演员一个个快熬成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焦虑得整天胡言乱语举止诡异,要到大把掉头发的地步了。
这天上午安排了三场大戏,钟磬音照例要去当背景板,晚上还有和林翊君一起的演出,在吃不好睡不好的双重下整个人燥得不行,上好了妆之后一屁股坐在道具箱上,叉着腿开始没完没了地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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