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向着他的方向看过来，好像看到他了，又好像没有看到他，仿佛穿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是你在说话？”霍枭的声音沙哑，低到几乎听不清楚。
“有没有哪里受伤呀，要不要喝水？奥对了，人不可以喝海水，要喝淡水，可是这里没有淡水。”于瑜渝没听清霍枭说什么，还在叨叨叨叨关心他。
“是你在说话。”霍枭又重复了一遍，似乎确定了什么，勾起一个笑：“原来不是小鲨鱼，是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于瑜渝焦急地恨不能到岸上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怎么不理我，人家很担心你。”
说完，他才想起什么，霍枭，好像本来就不该听到他说话。
“咳咳咳咳。”沙滩上的霍枭又咳嗽几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船沉了？”
于瑜渝点点头，蔫头耷脑的。
一个熟悉的手掌覆上了他的脑袋：“没事，一条船而已。”
于瑜渝抬头，逆着光的男人目光灼灼，坚定又温柔：“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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