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目,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一片衣纱,将严重的恨意遮盖,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没遇到沈昼雪时的那个姜窈,在庄子上每天最喜欢换着花样做饭食的姜窈,会和橙黄一起看孵化出来小鸡小鸭的姜窈,可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要给别人生孩子,会过的这么窒息。
分神其间沈昼雪将她掉落的筷子捡起,又让人拿了一双新的过来,央央我从前竟不知你胆子会这样的小,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来吃饭吧,今日这道鸳鸯翡翠鸡做的有些巧思。
姜窈僵硬的接过筷子,将他夹到自己碗里的那道菜送入口中。
菜是好菜,只是这个名字并不相称,也与现下的情景并不相符,鸳鸯?他可以和任何人是一对鸳鸯,唯独不能是自己。
这一顿饭姜窈如坐针毡,笼罩在一层莫名的压迫和恐惧之中,终于挨到他离开,她走向床榻,再也支撑不住的瘫软下去。
她惶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结局,他现在对她有执念,有兴趣,他鄙夷自己的出身,学识,除了这副皮囊之外她想不到别的。
色衰而爱弛,到那时他可能会放过自己,也可能会任由她在院子里枯死。
姜窈生出一种自毁的冲动,旋即又可笑自己的愚蠢,她若真的这么做了,单单是他的怒火自己就承受不起。
惊恐又急迫的情绪在她心底盘旋,她该怎么办?她已经被他逼到绝路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一点转机?
沈昼雪从院子里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想姜窈的反应,他目光如炬更何况她本就没有多少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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