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再多走几步,更是差点腿脚一软而跌倒,但他仍旧死死拢住柏泽宴的双臂,心道绝对不能放弃,他一定要带着柏泽宴脱离火海,背负着这个人艰难地想朝远处的厂房门口走!
火势仍旧蔓延,一股火烈的长舌吞噬到了厂房房顶的木梁!而且那燃烧的杂物里不知有什么杂物,浓烟迅速攀升的同时,亦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就算烟雾还没有将整个厂房笼罩,温乔和柏泽宴都已经感觉快要喘不上气了!
柏泽宴的一条腿几乎没有了知觉,每动一下都痛得要死。他想减轻哥哥身上的重量,却是徒劳。温乔好容易背着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却突然膝盖一酸,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快走!”柏泽宴爆出一声低吼,他跪在地上想将人推出去。可与此同时,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他们眼看着前方的一大片堆砌成山的一片钢板和杂物轰倒一片,而那唯一出口的正上方,一根燃烧的木梁轰然倒塌,像一张庞然的长臂,挡住了唯一的出口!
柏泽宴绝望地望着前方,瞳孔里映着狂烈的火光。
“哥哥,你没必要救我……我不值得你救……”他闭上双眼,从背后抱住温乔,泪如雨下,沙哑着声音道,“我真的不值得啊,哥哥……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温乔忍不住开始咳嗽,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但仍旧要回应柏泽宴,他有气无力道:“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
厂房里面能烧的全部在燃烧,烟雾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重,从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他们二人奄奄一息,头脑越来越昏沉了。
柏泽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头轻轻蹭着对方的后颈。随着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流逝,他喃喃低语,像是在诉说最后的温情:“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哥哥能够活着出去的话,出去以后,就把腺体信息素清除的手术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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