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锡安说:“大约十几年前,大梁北边境内有邪教白莲教,教主自创经书,广收信徒,蛊惑百姓无视律法,自相残杀,甚至带领手下信徒一连攻下几城,杀了几个将领,自立为王。”
崔帏之一惊:“还有这事?”
“对。”江锡安平静道:“我爷爷就是被其中一名教众所杀。起因只是因为那个教主来我们村传教时,我爷爷不肯接受那个教主的教规,就被当场砍下头颅,血溅在了我脸上,然后那些教众一拥而上,将我爷爷分尸,放在火上烤,然后分食。”
崔帏之:“...........”
他瞪圆眼睛,看着江锡安,瑟瑟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我想要读书,想要进入国子监,接受最正统的思想教育。”
江锡安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白莲教余孽人在,而我不要麻木,不要听风就是雨,我要有我自己的思想,不要让别人的思想变成伤害我自己、伤害别人的一把利剑。”
江锡安说:“世子,不要轻看文字的力量。它的传播像是挡不住的洪流,思想进入每一个人的心里,然后操控指导你做出相应的行为。一旦你无法独立分辨别人说的话是对是错,随便相信别人,对于任何言论都全盘加以接受,那便如同站在深渊绳索之上,稍有不慎就会摔落悬崖。”
崔帏之思考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郑重道:
“我知道了。”
他说:“谢谢你,梦然。”
江锡安摆了摆手,看着天边即将露出的白色,打了个哈欠,“我睡了,要早操了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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