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原不想往这边看的,但视线不自觉地往这边落。
羞愧、自卑、失落交织成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没,不远处的陈政泽和童夏,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些年,她跌落的有多厉害。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自甘堕落地把自己放在地面下,又被残酷的社会硬生生地拽出来,放在地面上,被迫呼吸着迎接寒风暴雨。
她站在原地,麻木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即使肚皮因为未出生的宝宝动了一下。
假期第一天,童夏直接睡到了上午十点。
因为没安全感,童喜一个人睡觉时,总是喜欢把窗帘拉开一半,这样,房间内不至于漆黑一片,可以看见房门那边的动静,能给自己多争取点反应的时间。
但此刻的房间黑暗暗的,一点不像她平日里的生活习惯。
她一动,后面的陈政泽也有了动静,他手臂揽在她腰间,把人往怀里捞,人没出声,头往童夏颈窝里埋了埋,就着没消散的睡意,继续睡觉。
童夏怕扰了他的睡意,闭上眼,安静地听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十多分钟后,确定他睡熟后,童夏睁开眼,轻轻地翻了下身,面向陈政泽。
他头发睡的有些乱了,凌乱的黑发和锋利的长相有些违和,童夏弯了下唇,抬手摸他的头发。
没曾想,指尖还没碰到他的头发,手腕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捉回去了,陈政泽嗓音里还带着倦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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