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政泽折回走廊时,走廊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只剩下陈家人。
陈政泽隔着层布料感受着裤兜里那个u盘,沉着脸,一步一步往前走,穿过长长的走廊,定在陈展荣面前,他压着嗓子说出那个字:“爸。”
在场的所有人都错愕起来。
都知道小辈陈政泽张狂桀骜,目中无人,在母亲的葬礼上,抄酒瓶子砸了自己的老子,从此和陈展荣势不两立,再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怎么偏偏这节骨眼上温顺起来,向陈展荣低头,喊爸。
陈展荣平淡地看着陈政泽。
“我有事跟您说。”
陈展荣看着微微颔首的陈政泽,敛了敛眼尾,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衬衫袖口,随后和陈政泽找了个无人的地方。
“我没想过你会为了一个姑娘向我低头。”
“爷爷和林欣夺了她妈妈的眼角膜,林欣和林意一直欺负她,她没有办法,才走到这一步,您别找她事,爷爷给我的,你随便拿。”
三年前,黄嫣灵堂前,陈展荣带着一身酒意匆忙赶来,衬衫领子上,还有隐现的口红印儿,他当着众人的面,给了空洞麻木陈政泽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呵斥他没保护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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