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沉默地忍泪,她从一个深深心疼着她过去经历的人身上,感受到无可撼动的爱意。
“还跟不跟我?”陈政泽没理会她那些担忧,只问了她这一句,郑重真诚的眼神中也带着绝望的破碎感。
童夏静静地看着他,黑浓的睫毛上挂着细小水珠,里面倒映着陈政泽固执又无奈的黑眸。
他话落的一下秒,童夏想到了左肩上的疤痕,这疤痕,是她对这问题的回答。
同样的,陈政泽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姑娘对他,总是有数不清的犹豫,陈政泽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和乞尾摇怜的狗没什么区别,他就是要把她逼到绝路,让她直面自己的内心,他就是要看到那些被她伪装极好的埋在她心底深处的挣扎和绝望。
童夏被他这神情和动作搞的有些慌乱,她明白,这将是他最后一次问她要不要和好。尽管他现在穿了西装,但骨子里的骄傲如少年时那样强烈,他可以再花费无数个七年,为她打造一个没有那么多伤害的空间,但绝不会,再这样卑微地问她一次要不要和好。
这次拒绝了后,以后她靠近他一寸,他就往后退一丈,他可能会继续帮她摆平事,但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听到那颗心跳声。
无声僵持了两分钟后,陈政泽无奈地嗤了一声,淡淡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左肩膀上的枪伤,我会还你。”
他伸手拿了茶几上的身份证和钱包,起身往玄关处走去。
这次,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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