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听不下去了,再次挂断电话,把童海川的两个号码都拖进黑名单里。
她看着远处慢慢荡漾的海面,内心忽地涌起一种恐惧感,陷入沉思,人究竟是变的太快了,还是骨子里本来就有那面呢?
安锦在世时,她从童海川那里感受到的是满满的父爱,安锦去世后,她从童海川那里得到彻头彻尾的虚伪,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再没任何正向作用。
“童夏!”颜辞在门口大喊。
这股热情,可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楼上睡觉的陈政泽被颜辞一嗓子喊醒了。
童夏跑院子里迎接颜辞,贺淮新也在,他弯腰控着两个行李箱。
“你们回来了啦?”童夏问。
颜辞抱着童夏,笑嘻嘻的,“回来啦,好几天不见你了,想死你了。”
来的路上,颜辞还在想安慰童夏的话语,她极其不擅长安慰别人,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当戳了童夏的心窝,于是在车上不厌其烦地问贺淮新自己一会儿要说的哪哪句话是否合适。
可现在一看到平安无事的童夏,颜辞忽然改变了安慰童夏的方式,她觉着抱抱她就好了,不再提她外婆的事,以免她再流泪,颜辞松开童夏,看着她有些红润的脸蛋儿,对陈政泽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好感,别说,他还挺会照顾人。
哦,不对,他还挺会照顾童夏!上次贺淮新喝醉,她走不开,摆脱陈政泽照顾下,结果,这混蛋直接把人放客厅冻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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