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恐惧暑假。
小升初暑假,疼爱他的奶奶因癌症去世,初升高暑假,母亲和未出生的妹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
现在,虽然站在雪地里,但确确实实是暑假,是迎风流泪的盛夏,蝉鸣最盛最热烈的盛夏。
又要有人离开了吗,陈政泽重重地滚动了下喉结,双手自然下垂,出神地看着某条经幡,站姿和刚刚一样,人却比刚刚矮,像是最硬的骨头碎掉了。
童夏回头时,看到的,是一个失神落魄、被寒风摧残许久的陈政泽。
她小跑过去,拉上刚刚他给她暖手拉开的拉链,低声责怪:“你怎么不拉拉链,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陈政泽按着童夏的肩旁,视线聚焦起来,落在童夏眸子里。
他力道有些大,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童夏还是感觉到了痛意,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微动嘴角,却不知道要问什么,也明知问不出。
童夏感觉他的状态很差,以为他缺氧,关怀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缺氧了?我去给你拿氧气瓶。”
因为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她动不了身,她抬头,和他视线相对,观察着他的反应,内心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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