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现在他好像有点儿看清他爸了,对他爸的恐惧在一点一点消减,尽管他爸带给他的心理伤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淡化分毫,连睡觉做梦都不放过他、在梦里都要继续折磨他。
因为他爸这些年对他的长久伤害跟折磨,他本能地排斥一切跟他爸相像的人,但他对他爸的恐惧在一点一点消减,他痛恨他的同时甚至开始鄙视他,他不过就是个自卑无能的男人,在村委会天天受排挤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回到家关起门来无能狂怒、男子气概全朝妇孺撒。
因为他自己的自卑无能,他才渐渐变成一个易怒易爆的变态控制狂。
他妈说的没错,他爸就跟小时候一个电视剧里天天把老婆锁屋里、上厕所也寸步不离跟着的那个家暴控制狂一模一样。
可惜他妈跟剧里那个勇敢的老婆不一样,那个老婆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出逃,终于有次趁上厕所的时候成功逃走了,从此逃出生天,他妈却逃都不想逃。
“听说常青市有心理咨询,就是咱们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聊天解决心理问题的,听说他们焦虑失眠的去聊了有效果。”
程砚初说,“医院里就有,也许可以让你哥去看看心理咨询,跟人家聊一聊没准儿可以有改善。”
“心理咨询?”周宇宁疯狂摇头,“敢让他去看心理科,他得先拿刀剁了我们!”
想到这些太阳穴又突突地跳着疼,周宇宁闭上了眼,抬手疲惫地按了按,“算了,不想他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嗯,总会好的。”程砚初抬起手帮他轻轻按揉。
“对了,小木屋的灯泡你换过了?”周宇宁舒服地享受着班长的按摩服务,“这个光线柔和,助眠。”
“嗯,”程砚初温柔的目光扫过那个木屋别墅小夜灯,“之前的灯泡坏了,我就新换了一个,你喜欢这个光线,下回我还买这个灯泡。”
周宇宁轻轻唔了一声,两边儿太阳穴上那双手按揉的力道令人十分舒适,疼痛感渐渐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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