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跳动间,那页纸在案上微颤,像映出某人藏匿於暗处的Y影;忽远忽近,难辨真伪。
怀瑾眉心微蹙,正yu开口,阿福匆匆进门,低声禀道:「爷,线人来报,今晚罗府忽令封锁帐房。日暮时,有一辆无标记马车从後巷驶入,停於帐房偏院,一刻钟後离去;途中,有人从窗中丢下一个布包。」
怀瑾闻言,目光一沉,将手边纸页叠起:「不寻常。这动作,像是转交密信,又刻意不落痕迹。」
昭宁轻声接说:「小萤留下的那张团寿图备本,你还记得吗?她将密码缝在线里……若这手法是她从昭璃那学的,那些布包,极可能也藏着相似的机关。」
他微颔首:「若图样自罗府流入沈家,再以绣品为媒介回传密意,这来回几次,真相早已被蒙上太多层布。」
傅怀瑾沉声道:「我得进罗府一趟。」
昭宁微怔,随即抬眸直视他,眼中无畏:「我陪你。」
他眉目不动,语气平静,却如铁石般不容置疑:「帐房所在之处属内院重地,守卫森严,识人极严。若无内应,旁人难以潜入。」
她低声问:「你已有安排?」
他颔首,语气沉稳:「今晚罗府设宴於前厅,主事者多半不在内院,正好可趁乱探查。辰时动身,我会令阿福备车,自後巷绕入,翻墙潜入帐房後廊。」
昭宁咬唇,眼神坚决,声音压低却分外清晰:「既因我而起,这步路,自当由我与你一同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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