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轻啟,一名侍女低眉顺眼地步入,手中端着银盆与白巾:「主上,潄口水与晨巾奉上。」
她半点不敢多瞥床帐,只轻声放好便退下。
晏无寂侧头看了眼那团动也不敢动的白狐,伸手抚了抚她蓬松的背,似笑非笑:「这会儿,装得倒像隻真正的小东西了。」
片刻后,尾璃才从被窝里小心探出半颗狐脑袋,迟疑着变回人形,一件薄裳已由侍女摆放于榻侧。简单梳洗完毕,气息才稍稍回復平静。
那薄裳——比她当花魁时穿的布料还少,还不如不穿。
尾璃从榻上起身,走到不远处站定,狐尾低垂缠着脚踝,有点不知所措。
晏无寂坐于榻边,衣袍半敞,忽地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锦被。
「过来。」
尾璃怔了怔,刚欲抬步,便听他语气懒懒地补了一句:
「狐狸怎么走?」
她一下子脸红到耳根,脚下顿住,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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