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勇敢,你亲手划开了它。所以现在会觉得特别疼,血流得特别多,这很正常。但这不是‘错得很离谱’,这是治疗的必经之路。”
“你很勇敢。”他再一次,无b坚定地重复了这句话。
“我本来想,也许我们可以面对面心平气和地、坦诚地交流的,而不是隔着电话,口不择言地伤害他。”
“你说得对,面对面的交流永远是更好的选择。”黎深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但这就像急救现场。理论上,一个情况稳定的病人应该被平稳地转移到设备齐全的手术室,在最佳环境下进行手术。”
他微微停顿,让她消化这个b喻。
“但现实是,有时病人就倒在一条混乱、狭窄、灯光昏暗的后巷里。大出血不会给你时间等待完美的条件。那时候,一个优秀的医生能做的,就是在当下能拥有的、最不理想的环境里,用可能并不完美但唯一能用的工具,立刻进行压迫止血,争取时间。”
“你用已经了当时唯一能用的方式,进行了紧急处理。虽然过程很粗暴,但它确实止住了血,避免了更糟糕的后果。”
“所以,不要责怪自己没能选择一个更优雅的场合。你处理了一场危机,这就足够了。”
她侧过身T,回抱住黎深。
他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可这个少年,那么镇定、那么冷静、那么游刃有余的为她下诊断,为她治疗,又在术后宽慰她给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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