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慕斯擦拭得很认真,连指甲缝都要细心地擦两遍。
厄眠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向上翘起一点儿,就如同在另一个时间点,每晚偷偷钻进黑心上司房间享用柠檬糖味的甜品时那样,吃饱喝足的粉色触手会满足地向上翘起,弯曲成一条嘚瑟的弧度。
“蛋糕。”厄眠朝塔慕斯挑挑眉,微扬下巴俯视着这个小矮子,“咋样?哥酷不?”
他讨厌13年后的塔慕斯,厌恶对方的阴狠冷漠,厌恶对方的卑劣欺诈,他对塔慕斯的恶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一有机会就死死咬住对方,用对方的痛苦与挣扎疏解怒意。
而塔慕斯也在以同样残忍冷漠的方法对待他。
可无论是何种报复形式,他们都未曾如这些雌虫这般,从根本上否定对方的一切价值,将一个独立的个体视为一个必须卑微地依附于弱者、讨好弱者才能存活的低贱奴隶,将对方为了强大自我而做出的努力贬低的一文不值,将取得的所有成就当成取悦那些弱小却卑劣的雄虫的一种手段。
厄眠无法理解虫族针对雌虫的这些狗屁理论,却清楚地知道塔慕斯对此是无法反抗的,一旦开口提出异议,周围的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有病,觉得他是那个不同于常人的异类,一只精神异常的怪物。
13年后的塔慕斯就是只阴冷的怪物,不过掩藏得很好,披着身上的用于伪装的皮囊简直漂亮美味极了。
厄眠注视着眼前这个身形消瘦的小矮子,隐约间明白了什么。
比起谋反成功后能得到的无上权利与财富,某位黑心上司或许对掀翻这畸形的破制度更感兴趣。
“塔慕斯。”厄眠深深地注视这双蓝色眼睛,眼神中溢出浓重的残忍与癫狂,“毁了这个腐坏的烂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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