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更加无法理解,眼前的这名雄虫为何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绪。
正午的阳光又强烈了些,我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他嘴边的大肘子的轮廓。
头很痛,我越是努力搜寻那些忘却许久的记忆,身体的痛苦就越是强烈。
贴得很近,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浓肘子味与浅淡酒味,酒味中携着杜松子的清芳与浅淡的水果清香,是他的信息素。
他不见了,连同他手中那个油光闪闪的大肘子。
梦境再次陷入一片白茫茫的虚无。
良久良久,新的画面缓缓浮现。
我们围在一张餐桌旁,对面是许多张陌生的面容,除我之外,所有人面容都糊成一团白光。
他们在对我说些什么,语速太快,我只能从那些冗长的语句中捕捉到“侍奉、生育、雄子、匹配”这些简短的词汇。
我厌恶这些东西,厌恶像件商品、像个奴隶、像个生育工具的自己。却无法对此做出任何抗拒,因为千万年来所有雌虫都过着这种生活,不甘如此的我才是这个种族的异类。
那些冗长的言语蹦出来的越多,雄虫的手和嘴就动的越快,待吃饱喝足打包好剩下的食物,雄虫狠狠地掀飞了桌子,抡起盘子“啪啪”地朝那些雌虫脸上呼,然后微扬下巴,朝我伸出那只被汤汁弄脏的手。
即使无法看清雄虫的脸,我依然能想象出雄虫扬着下巴时那傲慢嘚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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