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皱起眉,显然是挣扎着慢慢醒过来了,他的嗓子有点哑:“不用。”
又问:“几点了?”
炽树说:“八点十三分了。”
克里琴斯扑腾了一下,尝试起床,平时都能成功,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缺乏力气,他先把脸从被子里完全探出来,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枕头压出来的印子。
克里琴斯说:“这么晚了?我该起床了。”
声音还是哑的。
炽树很自觉地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喝。”
克里琴斯便干脆再眯一会儿了,一不小心差点又睡了过去,炽树当他是个小孩儿似的,直接把他半抱起来,吸管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可以躺着喝水。
克里琴斯并不客气,就这样躺着被伺候。
炽树见他都钻出来晾了晾脸蛋,但是绯红不减,心里觉得不妙,摸摸他的脸颊额头,叹气说:“果然发烧了。”
难怪他觉得身上特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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