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愣愣了半晌,她才从储物袋中,特别豪迈的拿出宅院玉符交给女子。
牙人当日见她与女子一同买下宅院,以为两人是道侣,还特地附赠了一块玉符。从前沈莫笑断不可能将玉符沾染女子气息,唯恐她跑掉。可如今已酩酊大醉,加之有心让女子离开,她稀里糊涂的就把玉符送出去了,还拍拍胸脯道:“送你了!”
云雪圣使愣了一下,三十几万的豪宅随手送人,少年到底是醉了。她正欲还回去,却听少年道:“你都走了,家都没了,还要这破地方干什么!”
心头仿佛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云雪圣使瞬间泪如雨下。
身处这样的世道,难有平常心面对世事,对人,对事都有七分警惕三分揣度。如这样安宁的日子几乎没有。若是可以,她宁愿守着一个宅院,每日做做饭,看看书,或得一心人,白首相随,三五好友共聚,把酒言欢,人生如此便也知足。
圣王常说她道心不足,安于现状,若非如此,以她的天赋,成就远不止这般。可每日戴着假面与人虚与委蛇,为了颜面不得不保持优秀,永远活在他人的敬仰中,开心悲伤只能一人承受,这样的生活又是为了什么?
人说大道争锋,不进则退,退无可退,便会殉道于苍茫。死生无所,命如草芥。若这就是道,她宁愿不要。
可她不愿,便真能不要吗?
这些时日,她是被迫停留此地,还是给自己放纵休闲找个理由呢?
像她这样的人,本应有很多方法解决困境,不至于落魄至此,可她为什么没有做?
少年说把这当成家,她又何曾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某一瞬间,某一时刻,或是风尘仆仆的少年归家,或是听他在院落中练习术法,或是他心满意足的品尝自己做的饭菜,那时的自己,虽然一脸嫌弃,心中又怎没有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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