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杂万般复的情绪堵在胸膛中化不开,奴良滑瓢扶着墙壁站起来,耳膜被撞击震得嗡鸣,他看向千绘京,后者依然是初见时那样平淡冷漠,没由来的,一股火气轰然爆发:“直接让我死了多好!”
他闭紧双目,喊得嗓子发痛,痛彻心扉。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给你们,统统给你们,这贱命我不要了!!!”
嘶吼之后一片沉寂,连窗外落花入池的动静都那么清晰,良久,奴良滑瓢感觉肩膀被盖住了。
抬起眼,千绘京正站在他面前,手搭在他肩上,嘴唇动了动:“我没想要你的命。”
奴良滑瓢愣住,片刻后眉头又皱起来,他打掉对方的手,抄起旁边的小陶罐就扔,恼羞成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冲动起来寸力不留,千绘京何等迅捷,分秒之间已挪开步子,可挪了一半又收回来,直到那陶罐撞在额头上,与奴良滑瓢的怒火一起碎了。
“你……”
虽说以后所向披靡,但现在充其量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奴良滑瓢吓坏了,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千绘京抬手一抹,指腹上全是血,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淌下来,糊了眼睛。
奴良滑瓢态度陡变,气性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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