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嗓音尖,刺得人耳朵疼,千绘京沉默不语,直到刚才的抓人戏码再度上演后才冷冷吐出俩字:“聒噪。”
随后伸出脚,那女侍被绊了一跤,直接扑到廊外摔了个满嘴泥,小狐狸趁机从她怀中溜出,转而跳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千绘京转过头,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着紫薄菖蒲纹十二单的妇人,妇人妆容艳丽,嗓音与女子惯有的清脆不同,夹杂了几分沙哑感:“是今日来拜访陛下的神子大人?”
被绊倒的女侍正准备起身告状,听到这句话直接吓得脸色刷白,赶紧绕到妇人旁边赔礼道歉,千绘京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妇人:“好教养。”
妇人勾起唇角,双眸中流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双方就这么沉默站着,直到守卫把钥匙拿来,领着千绘京走了。
地牢和想象中的一样阴暗潮湿,比起讨伐军那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千绘京顺着火光走下台阶,越往下走越能闻到一股尸臭味,墙角还有老鼠在啃食发黄长霉的食物,也不怕人,“吱吱吱”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浓郁的腥味席卷而来,千绘京踩在坑坑洼洼的泥土上,问:“我要找的人在哪儿?”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了男人们的大笑声,拐弯走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狱卒拿石子往牢里砸的情形,关在里面的犯人拼命躲闪,却还是免不了被石头砸中身体,裸露在外的胳膊尽是血瘀和伤痕,他实在疼得受不了,只好蜷在角落里背对着牢门,可狱卒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在打赌,谁能把犯人砸得喊疼声最大谁就算赢。
人类的乐趣会在这暗无天日之中逐渐扭曲。
“咳咳!”负责领路的守卫猛咳一声,似乎是个暗号,那些本来还在玩乐的狱卒以最快的速度站回岗位,脸上的狞笑也变成了严肃。
千绘京看着那个身体抱成一团瑟缩不止的犯人,眼神沉寂而幽暗,守卫急忙解释:“不是他,那东西被关在另一个牢房里!”
“你们兴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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