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子停下了:“你准备死扛到底?”
随后,他又否认自己:“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早就已经死了。”
“死人和活人有区别?”
“对你来说没有,”讨伐军猛地把那抽出一半的断指甲齐根拔出,察觉到千绘京的手抖了抖,“什么嘛,这不还有痛觉吗。”
千绘京咳嗽了一声,嗓子比旱地还干:“……原来你们讨伐军的刑讯水平这么低,让犯人感受到痛苦就足够了。”
那人不说话,把她所有的指甲都拔了出来,丢下那指尖全是血的废手,说道:“的确,你现在是半人半鬼的不死之身,自以为死不了就可以忍下所有的酷刑,可这种想法究竟是天真还是乐观,你有没有仔细思考过?”
“思考过,”千绘京用难听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我觉得这个想法棒极了。”
话音落地的刹那,讨伐军忽然踩住她的手背,用粗糙的鞋底使劲碾那刚被缝合的见骨伤口。
碾了一阵,千绘京一声都没吭,他半蹲下来,扯住前者的头发硬生生往后拽,迫使她抬头:“队长最近琢磨出了个新办法,或许会更棒。”
千绘京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却也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副狰狞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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