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萱喃喃着,好像她以为,只要她再多念几遍,崔愉心就会将那些东西忘光的。
容青萱觉得有些湿湿的,她松开崔愉心,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不是自己哭了,而是崔愉心掉了一滴眼泪下来。
她这滴眼泪掉得悄无声息的,有些人的难过也是这样,寂静无声的,在无边的黑夜里,任由难过侵袭,从此日日夜夜都不得安枕。
容青萱不想要崔愉心这样,她想要崔愉心将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说出来之后,难过会轻一点,会消散一点,会由她和崔愉心共同承担一点。
一点和一点累积起来,难过虽然不至于烟消云散,但会让崔愉心好受一点。
容青萱希望崔愉心好受一点,世上那么多难过的人,可不可以少一个崔愉心呢?
容青萱抹了抹崔愉心的眼角,崔愉心盯着容青萱看了一会儿,其间容青萱一直在笑,崔愉心终于决定告诉容青萱那些她从未提起过的往事:“我掉下悬崖,是在初春的时候。”
那时新年刚过,她辞别父母,从家里回到青山派,又受青山派的师兄师姐所托,为她们下山采买东西。
说是采买,其实只是师兄师姐们的托词,她们是为了让高非晚和崔愉心有独处的机会,两人可以借着采买的机会下山玩一玩。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崔愉心去找高非晚的时候,高非晚答应帮师父抄写经书,崔愉心只好一人下山。
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剑,一路将崔愉心从闹市逼到悬崖边上,对方知道她是青山派的弟子,是崔家的小姐,还是要杀她。
不是绑走她,而是要杀死她,崔愉心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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