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满腔暴虐、满腹憎恶,突然都无影无踪,只余下无尽的哀恸和无力。
断去一臂,创口血如泉涌。定伯远似无所感,反倒笑了笑,低声问明玉香:“你可满意?”
她自然已经不会回话了,不会再用忿恨的眼光看他。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坐倒在地,再不言语。
这厢白素素从地上拣起那截断臂,细细端详:“终于找到了,原来长的这副模样。”她是个姑娘家,对于这一对儿相爱又相杀的男女还算宽容,至少留给他们道别的时间。
定伯远抱着心上人的娇躯,只觉得心头最后一点热气都消失了。他是仙人之躯,就算被刺穿了心房也不会就死,这时木然道:“杀了我,隐流和渭南宗的仇怨就再解不开了。”他是渭南宗的宗主,前任宗主的死已经算在隐流头上,若连他也消失无踪,渭南宗一定会将这笔账同样记在隐流账上。
除非战盟将渭南宗及其盟友连根挖起,否则这一带永无宁日。
白素素耸了耸肩:“与我何干?”
她说得太轻松、太随兴,甚至还有两分幸灾乐祸。
定伯远眼珠子动了动:“你不是宁小闲。”明玉香死后,他连思维都几乎停滞了,这时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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