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淡淡道,“他的白屋今日谢客,连原本预约好的客人都被拒之门外。”
宁小闲心中微懔:“乌谬竟然没对他动手?这人的脾性真是可怕,连这都能忍得下!”换作她自己,突然知道多年故交居然是骗自己骗得最狠的那一个,她就算不将其斩于匕下,也一定会给他颜色瞧瞧,断不会像乌谬这样,居然放任曹牧毫发无伤。
“未必是毫发无伤。曹牧去药行走了一趟,似是找药。我看他脸色黯淡,印堂还有些紫气,想来是中了乌谬的神术,却不是一时就致命的那种。”
大巫凶的本事虽然层出不穷,但乌谬的神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长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不过这也说明一点:乌谬并未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乱了方寸。看起来他还很从容,并且如果我没料错,他或许不打算立刻对啚末实施反击。”
宁小闲愕然:“为什么!”人都把他害成这样,他居然不打算报复回去。这算什么,圣母吗?
不对呵,乌谬看着温柔,然而杀伐果决,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天隙洞开在即,选在这时候同室操戈就是在损害沙度烈的国力。今日的沙度烈不仅是啚末的功绩,也是乌谬的心血,他还不愿自毁城墙。这个时候,他恐怕还是大局为重,不肯将一己之私摆在首位。”长天也忍不住轻喟,“冷静、理智,这样的敌人才最可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不仅是情怀,也是境界。
再走过两重门就是议事大殿了,宁小闲问他:“那我们怎办才好?此间不成,不若早归?”她实是有些想念南赡部洲了。只有来到天外世界,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南赡部洲视作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数月不归,时常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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