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身体不好么?”不然怎么早亡?可是话说回来,奉天府里什么灵药没有?既然得老府主宠爱,就是个病美人也能养得活蹦乱跳了。
结果汨罗摇头道:“不,她原本还有几分孱弱,可是生产之后惟恐丢下我一人,身体反而越养越好。并且产后父亲很少来看望她,她心情就更好了。”
“……那?”无语了。
“我六岁那年夏天,天上连着下了大半个月的暴雨,驰、明二河上游水位暴涨,结果发起了数百年不遇的大水,淹坏了整个城池。驰明城自然住不下去了,娘亲只好带着我逃离水患。她心思细腻,察觉出了某些端倪,因此自行一路,让心腹侍卫带着我另走一路。果然中途就遇上了劫匪,娘亲和几个护卫都被杀,只有我这一路安全无虞。后来我知道,那帮劫匪都是奉天府的死对头,打不倒我父亲,杀掉奉天府府主的子嗣也是好的。”
宁小闲的呼吸立刻顿住,果然是红颜薄命。
“直到两百多年后,我才使计暗算了的匪首。”汨罗淡淡道,“我将他慢慢梳洗,这厮才说了几句实话出来。原来当日驰明城发大水之后,就有人飞讯将娘亲和我即将外逃的消息告诉了他,可是这人是谁,他也并不清楚。”
宁小闲执掌神魔狱,当然知道梳洗是什么了,当即暗暗抽了一口冷气。所谓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当然在华夏,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
“你查出真相了?”她明知汨罗刺探情报的手段出神入没,也忍不住要这样问。
“我那时就有预感,暗中查探了很久,才发现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一人——那即是我大娘,也就是父亲的原配。”
呃,好吧,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吃惊?“她担心你长大后和庆忌夺权吧?”庆忌是奉天府的大公子,自然就是原配夫人所生了。
“是的。”她站在后头望不见汨罗的脸色,只知道他说话声音平铺直叙,似乎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自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他早就平静了,“以父亲的修为,本是很难有子嗣的,结果娘亲偏偏生下了我。奉天府并不是长子继承制,如果上一任府主诞生了多子,按照天狐的传统是希望见到倾轧争斗,胜者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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