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想都伏末的心得,“大萨满转交给涂尽的记忆,只隐约提过‘母子魃’,并且将它的性状三言两语带过。我那时便觉奇怪,这么重要的研炼成果,为什么没有流传和发扬下去?”
“对于本无灵性之物来说,智慧启蒙极其艰难,几乎要功参造化才能办到。南赡部洲极北之地,就有一块顽石得道,号怀柔上人。他能得点化并入神境,只有万万亿分之一的机率。战兽也是一样,它们先天无灵,想要后天启蒙,所费气力无法言述。”长天似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是魃和其他战兽都不同,生前为人为妖,本就有灵智。只要能够保证它对主人的忠诚度,蛮族要将它的灵智保留下来,并不是难事。”
这个道理,她听懂了:“所以,这头古魃的主人,其实已经攻克了这个难题,才将它造了出来?”
“嗯。”他的回答,语气很是肯定,显然成竹在胸。
“那么,这个人的名字……?”这是她第三次抛出相同的问题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执著于一个名字,似乎那是发自心底的渴迫。
这一次,他并没有犹豫:
“她的名字,叫做阴九灵。”
饶是宁小闲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时也不禁怔忡。长天抚着她的香肩沉默不语,静静等她消化这段讯息。
过了许久,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轻声道:“阴九幽的阴,阴九幽的九?”
“……是。”
她嗓子有些儿干又有些儿痒,不得不咳了一声才能继续:“和阴九幽的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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