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长天终于收回手,她听到他说了句“就这样吧”,然后关闭了魔眼,而后安慰性地抚了抚她的面庞。同时在天堂和地狱里饱受煎熬的她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在了榻上。
“鹤长老真会乖乖听我们的话?”其实这会儿已该改口叫鹤门主了。
这头老鹤虽然不得已认长天为主,可是这尊大神毕竟养在神魔狱里出不来,宁小闲又不可能时时盯住他,他自个儿的行动就有很大空间。
再说宁小闲毕竟只是孤女,就算有涂尽、重明鸟的扶佐,在隐流这般强大的妖宗面前也显得势单力薄。老鹤想要阴奉阳违,好似并不怎么费力。
活到他这岁数,活成他这样的人精,怎么不明白自己虽然发了血誓,但若想要消极无为、不遵上谕,依旧是有千百种办法的。
“你怕他过河拆桥?”
她赶紧点头,还是长天用词精准。
长天摇了摇头,冠玉般的面庞原先因为隐秘的情愫而染上一层薄晕,这会儿谈及正事,很快又变得平淡如水,连呼吸也渐次均匀起来:
“鹤长老是个聪明人。”他的声音暗含两分沙哑,低沉悦耳,“以他性子,不是个独挑大梁之人。隐流树大根深,鸠摩党羽遍布,他想一一剪清还要费许多功夫,还要借力于我们。再者,他初登大位,有千头万绪都要料理,也不急在这时和我们扯破脸皮。”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他已知道我的存在,若不杀你,就是认定了我的地位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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