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水纹的签子?”河怪的声音听起来更怪异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水神签!”
“……”宁小闲用力瞪着他,这家伙能将自己甩签领新娘的事儿忘个一干二净,也真是醉了。不过这也印证了一点,对凡人来说无比重要之事,放在“上仙”这里,或许就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罢了。
现在,轮到河怪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了。他没错看,神君一直紧紧抓着人家的小手。这么赤果果的占|有意味,这么浓厚的奸|情,他要是再没眼力价儿,也活不了这漫长的年岁了。所以他赶紧一拍脑袋道:“真是该死,那是上一任水神留下来的玩意儿,我接手这里之后,再不曾去管那等小事,哪知道今儿居然摇出了水神签。”
上一任?她眨了眨眼。
“那一筒里头可有一百八十八支签子,这位姑娘居然能一下子摇出水神签,这也真是……”他讪讪道,“这水神签的陋习是上一任水神留下的,那是条鲈鳗精。我本就无意承袭这习惯来娶什么新娘。这位姑娘既是大人的道侣,我先向你赔个不是!”说罢,立在水面上,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眼见这水神向她赔礼,又见身边的长天没有其他反应,显然也有化解之意,于是也回了一礼,微笑道:“我自是无妨的,只是凡人们追了我一路,想将我五花大绑回去。”
河怪赶忙道:“我稍候便托梦给庙祝,让他从此以后不再这般行事。”说罢,眼巴巴地望着长天。
长天轻哼了一声道:“便饶了你这一回。你之前受过了重伤,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他之前和这家伙战斗,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疲态百出,打起来无甚乐趣可言。
河怪喜道:“神君高明,赤牙好生佩服。”新主人既如此说,想来是要给它治伤了。它的伤势有些古怪,但撼天神君若愿意出手,它痊愈的机会立刻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宁小闲望着它本体满口交错的血红色长牙,心想“赤牙”这名字倒也十分贴切。
长天却不理它,只伸手揽住宁小闲的细腰,将她一起带到了河心中央,站到了这巨怪身上。这种潜伏在大河之中的鲸形巨兽,身上一定是滑溜无比,幸好她下盘扎实,站住并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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