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梳篦的手一顿:“莫非,又到傍晚了?!”
她过去几日在黑面教官的监督下修行,无论是身体又或精神,原本就已极其疲惫,居然就这样沉沉一觉睡过了头。
她只往铜镜中瞥了一眼,就不由得怔住。这真是她自己?
镜中的女子,双颊点晕、雪肤花容。眼作秋波、笼烟带水。面庞还是那张面庞,眉眼还是那般眉眼。却镀上了一层慑人的光彩,眼角余光星点勾染,竟有夺魂的韵味。
她才走下楼,掌柜的就冒出头,白胖的面孔笑容可鞠:“姑娘您醒了啊。您身边那位大爷出门前交代,他有事要办,请您在这里等着他吧。”
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小镇,长天在这儿能有什么事要办?她微微一怔,就听掌柜接着道:“您可是饿了?我吩咐厨房给您整点儿饭食?小店的肥肠酸辣粉,方圆五里之内都是有名儿的!您睡了两天,也该吃些开胃的东西了。”这里来来往往人多,他说得很婉转,心底却是佩服先前走出去的那位黑衣大爷,人长得俊不说,和这姑娘一关房门就是两天。
她全部注意力都被最后那几个字吸引住了。两天,两天?!居然过去了不止一天!
一时之间,她觉得掌柜看向她的眼神都写满了猥笑啊!
宁小闲哪里还好意思呆在店里,看也不看他道:“我出去走走。”举步就出去了。她走得又快又急,像是背后有狗追,掌柜的愣了一下才想道,方才你那一位不是嘱你留在客栈里么?
前天的冰雹早已无踪。这一带的气候远比西南要暖和些,所以落下来的雪花很快就融成了水,又结作了冰,滑溜得很。若不穿起特制的鞋子,普通人在户外走上两步就要栽个大跟头,好在人人都将自己包裹得严实,跟熊似的,摔在冰面上也未必痛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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