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舍弃了这座城,和城中的所有人。
这时,老妪的儿子奔过来扶起娘亲,冲着妖军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什么玄天娘娘,什么撼天神君,遇上蛮人还不是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快?娘,这些人不会管我们死活,你平时供奉玄天娘娘的东西还不如拿去喂阿毛!至少它还能给咱看家护院。回家收拾收拾吧,我们该上路了。”隐流一走,其他宗派的保护可没有辣么强力。这里离蛮人的地盘太近,不安全,趁着家底没被掏空,最好举家搬迁到朝云宗地界。
老妪只是摇头,无语泪流。她今年已经六十有二,再过不得颠沛流离的生活了。隐流若是走了,她还有活路吗?“为什么隐流要撤走?”
她硬着腰板不肯挪动,儿子有些着急:“神仙的事,我们哪里晓得?管好自己得了,哪来闲功夫替他们操心?”
“那他们怎有闲功夫替你们操心?”
边上突然有人插话,这当儿子的回头一看,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长得俊朗却面生,正双手抱臂瞧着他。
一看就不好惹。他本来一肚皮火气,看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身板还更硬实,不由得泄了气,嘟囔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城里很快就要大乱了,这时候再和人干架受伤不值当。他拉着自己的老娘,飞快消失在人群中。
隐流妖军还未完全离城,峣阳城里人人盯着他们,眼里说不出是失望、是哀求,还是麻木。或许,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仇恨。
恨他们置自己于不顾。
恨他们将自己留给可怕的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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