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小全服侍枫灵穿上衣服,一边帮他系衬带一边说,「小全从小就服侍陛下,侯爷您小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能服侍到你们二位,小全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很难亲近别人,如果你不在他身边,他应该会有很多不便吧。」枫灵拿了发带,将散落的头发胡乱系了一下搭在胸前,「我这边没什麽需要的,你还是回沛德殿吧。」
「这可不行。」小全伸手将枫灵刚系的发带解开,拿着玉梳细细梳着枫灵的头发,「您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别人他不会放心,只有小全来亲自照顾才能周全。侯爷,您要体会陛下的心意才是呢。」
「心意?」枫灵坐在镜前,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子,「从小,我就不明白,他的心里每天都在想什麽……」
「陛下就是这样,很多话喜欢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小全细心地拨了一部分头发挽成髻,用一根玉簪子别住,「别说您,小全我在他身边待了二十年也不能完全明白陛下的心思呢。陛下说这样好,别人越摸不透他,他就越有主动。若是有人有什麽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看,小全很满意自己的手艺,便将备在一旁的玉叶冠给枫灵戴上。
「不过有一点陛下的心思小全是懂的……」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梳,小全退後了一步,看着枫灵的眼睛很恳切地说,「您是陛下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是陛下无论如何都想要放在身边的人。」
枫灵看着小全的眼睛,没说话。
正午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园丁的草帽虽然可以将阳光遮去,但那可以透过衣料感受到的温暖还是切实地传达到身体的内部。汗水沿着额角划过面颊,那微痒刺痛的感觉让人觉得畅快许多。手里的花锄一点点仔细地锄着花枝边的杂草,刨得乾净而彻底。接过站在一边的太监递来的手巾,枫灵将布满额头和面颊的汗水擦去,随後又关注於手边的活计。在宣国被幽禁的那一年里,过於无聊的他学了一些植草种花的技艺,在侍弄花草中打发时间。
头上的草帽突然被人掀掉,抬起头,明洛元泰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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