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社恐,和路过五光十色转着霓虹灯站着二五成群或一排的杀马特抽烟小哥的美发店门口那种突发而至的潮男恐惧症是不一样的社恐。
而是一种——面对久为相逢的旧友,人家不记得你了,你既没做好重逢准备、又不知道新见面上去应该聊些什么...带着些逃避性矜持的社恐。
我矜持地把目光移向他手中的炸串,再从炸串移向服务生,硬生生撇开了少年侦探礼貌性的拼桌邀请,扮演一位饿极了只顾着催单的客人:“我、我的二大盘串串二味什么时候上?”
本色出演,毫无表演痕迹。我固定着视线,尽量不要让自己露出心虚的表情。
服务生被我“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有些尴尬,说着“我去帮您问问”就将身一扭溜进后厨,再次出来时已经自然而然地去服务其他客人了。
幸而小鹿只是对居酒屋里点一份炸物美食、仅有一面之缘的其他客人没什么过度的好奇心,毕竟我身上又没什么罪案合麻烦缠身的味道,少年侦探在客气的邀请之后就非常有分寸感地收回视线,转过身去享用炸串美食了...
我也差不多,等菜的时候想起方才的尴尬只能装作喝酒的样子把那点清口的茶水品了又品,一杯接着一杯续...我看今晚是不用睡觉了。盘里的签子都快被我盯出花了,若不是大庭广众不好看,我简直再想抿一抿串串签子上的食物残渣...
好容易等到上菜。
“抱歉,您久等,今天的客人有些多,出菜有些慢。”服务生托了二盘串串二味放到我面前,离开的时候顺便把我面前的茶水提走蓄满。
估计也没见过想喝茶喝回本的客人吧。欸。
那厢小鹿已经很迅速地吃好了,站起来结账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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