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的怀抱滚烫,秦玉桐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任他抱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宿舍里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那瓶橙汁还剩一半,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陆朝龙飞凤舞的字迹:
“宝宝,我先走了。晚上等我电话。”
落款只有一个嚣张的“L”。
秦玉桐盯着那张纸条,像是看见了什么肮脏的病毒。她抓起它,揉成一团,连同那半瓶橙汁,一起狠狠丢进了垃圾桶。金属内胆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身体的酸痛和黏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下午发生了什么。她赤着脚下床,走进逼仄的独立卫浴间,将花洒开到最大。滚烫的热水兜头淋下,她用浴球蘸着沐浴露,一遍遍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皮肤被搓得通红,仿佛要擦掉一层皮,才能洗去陆朝留下的所有痕迹。
可她知道,没用的。有些东西,已经脏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秦玉桐回到教室时,铃声刚响过。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和少年人身上淡淡的汗味、书本的油墨香。风扇在头顶嘎吱嘎吱地转着,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津市一中的午后,可对秦玉桐而言,世界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所有声音和景象都隔着一层,显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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