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那张纸,按下拍照键。在那个年代,手机的拍照功能聊胜于无,照片模糊,光线也暗,但那几个关键的诊断名词,勉强还能辨认。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谎言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起初是为了挣脱,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成了作茧自缚的蚕。
她先点开江临的对话框,指尖在按键上悬了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去。
【哥哥,对不起……我生病了,医生说要静养,最近可能都不能出门了。】
发送。
几乎是立刻,她又点开了陆朝的号码。
对话框里还残留着他那句“在哪”。她删删改改,最后只发过去一句冷冰冰的陈述。
【我病了,要静养。】
而后,选中那张模糊的病历照片,按下了发送键。
照片以彩信的形式,分别传送给了两个号码。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将手机扔在床上,自己则滑坐到地毯上,背靠着床沿,长长地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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