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深sE的木质家具透着沉稳的质感,唯有空气里弥漫的苦味,破坏了这份宁静。
秦玉桐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苦涩,霸道,钻进鼻腔,一路蔓延到舌根,搅得五脏六腑都皱成一团。
她僵在原地,漂亮的眉头拧成一个小疙瘩。
秦奕洲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露出一段线条分明的脖颈。他卷起白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走向厨房。玉桐趴在餐桌边偷瞄他,发现他连熬药时背都挺得笔直,像棵不会弯曲的雪松。
很快,他端着一只青瓷小碗走了出来。
碗里是半碗乌黑的药汁,在灯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油光,正丝丝地冒着热气。
“趁热喝。”他把碗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秦玉桐看着那碗药,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小脸皱成一团,往沙发深处缩了缩,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撒娇的鼻音:“爸爸……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秦奕洲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交叠起长腿,金丝眼镜后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淡淡道:“你说呢?”
“我没病,那个我不看就是了嘛......”她伸出两根手指,b了个极小的缝隙,“真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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