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僵持片刻,她还是站起身,从卧室取来未开封的另外半板感冒药,拖鞋趿得震天响,砸到他的身上。
锡箔银板在他的腰上弹了两下,跌到大理石地板。
他半睁左眼,“有水吗?”
“没有。”她冷冰冰地答。
他捡起药片,索Xg咽。喉咙耸动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
“走吧,”他没事人似的,“吃早饭。”
简牧晚才起床,头发、衣服,俱没有收拾,她快速地洗漱一趟。脸从温热的水流里抬起,余光向外一瞥,蒋也正站在门边看她。
她立即扳正视线,安分地擦脸。
上午十点,天光乍破。他们从城西出发,向东,逐日前行。
早餐的口味忘记了,酸的、咸的、甜的,普通的欧式风味;她却记得路上的红绿灯,停下时,红灯是Ai心的形状。蒋也将相机塞给她,要合影,她觉得和交通灯牌合照傻Si了,匆匆一拍,Ai心是模糊的、人像是混沌的,蒋也的眼睛是明亮的。他凑过来看,惊叹地说,你还会延时摄影?
他将她推过去,借口礼尚往来,也要帮她拍一张厉害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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