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悬在纸上,片刻以后,才落下。
“很……”她凑过去读:“辛苦……的人。辛苦?”
陈抒白盯着她柔软的发尖。
周身陈设,随黯下的天光一起化作驳杂的sE块,变暗、变暗,最终变作微微闪烁的钴蓝sE,凝固在卫生间的瓷砖贴片墙壁上。
呕吐声停下。
陈萝芙趴在马桶边,通身酒气。接过递来的水,漱g净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按下冲水键。
他问:“好点了吗?”
“没事,我吃了醒酒药。”家里都睡了,她放得小声抱怨:“早知道这帮老东西这么会为难人,我就上网买张签名照给方美淇了。反正她不懂,就知道吹牛b。”
“去睡吧。”
“我还没卸妆。”被灌了一整晚,她头晕眼花,站不稳,依靠在他的怀里,“……对了,还要敷面膜呢。明天有通告,我不能……肿着出门。”
说话间,眼皮沉重,她几乎要睡着了。话在齿间断断续续。
“我帮你。”他低声,“回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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