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静,烛火晃动,照出他一双老而不弛的眼,忽又看向胤宸,语气似轻似重:
「凉州事重,边情未宁,凡事当审慎。你在西北之时,京中之人也需你安心放手。」
他顿了顿,语锋一收,如话家常般加了句:「临行前,若还有什麽挂念之人,该交代的,也可早些交代清楚。」
胤宸一愣,眼神轻轻一动,却未言语。
言徵不再追问,只将案上一枚青玉印章推过来:「此为旧友之子,读於北地书院,颇有才g,原yu荐於朝,如今或可为你一助。可先行拜见,观其可用与否。」
「儿子明白。」
言徵不语,仅以目光送他出门。胤宸行至门前,回身一拜,声音低沉:
「若边事安稳,儿子定早日归京。」
那一拜极深,似藏了什麽说不出的话。灯光将父子的影子拉长,斜映於地,长而静寂。
月sE渐起,府内廊影斜斜。胤宸未多停留,径直往内院母亲房中而去。
房中灯火未灭,药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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