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已失百年,若能夺还,则关中、河北稳如泰山,如今辽国对大魏予取予求,就是因为失了河套之後整个北方无险可守,”杨溥目光幽深,“跟你弄出的这个东西b起来,清理屯田算什麽?苏南一地之得失又算什麽?我当日看见战况文书,几乎夜不能寐,满心都是回京向陛下进言的冲动。”
顾怀有些尴尬:“我倒是没想过这些...”
“这份功劳你真不愿意要?哪怕有机会入京面圣,哪怕有机会名垂千古?”
“真不想要,”顾怀果断摇头,“而且既然已经拿出来了,有我没我根本没什麽区别,我觉得拿点小钱过安稳日子就挺好。”
杨溥沉默地看着他许久,直到顾怀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颊,才点点头:“好。”
顾怀松了口气:“那就没什麽事了?可千万别给我安排什麽差事了,我最近有点忙。”
杨溥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顾怀怔了怔:“怎麽不问问我忙什麽?”
“不感兴趣。”
“其实是这样的,最近李家生意好像出了点事,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认识你,想找路子送点礼...”
“我说了我没兴趣。”
议论完天雷的事情,杨溥又变回那个油盐不进的臭脾气,顾怀倒也没打算从他这里得到什麽准信,李家那边究竟打算怎麽走官面终究是他们的事情,象徵X地问问也算是对得起这些日子来吃的这些饭了。
他站起身施施然离开,杨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这一次的沉默来得更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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