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麽？”一袭素雅锦衣，负手执着书卷的杨溥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乾爹啊。”
“你哪儿来的这种见人就叫爹的习惯？”
“乾爹说笑了，”顾怀也不管杨溥的嫌弃都快写到脸上了，凑得更近了些：“之前我还只是在心里偷偷想想，那天我那小侍nV登了门说了这事，乾爹又没拒绝，我可不得改口麽。”
“你那小侍nV当时急得直跳，随口编个理由想让我出面，内里缘由你还不清楚？如今尘埃落定，何必还Ga0这麽一出？”
和煦的yAn光下，杨溥走在书院内部的小径上，一向神sE波澜不惊的他显然也被顾怀的不要脸Ga0得有些无奈：“此事不要再提了。”
他不是看不懂顾怀的心思，事实上想借着一些事情攀上关系的读书人他见过不知多少，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绝，换做以往那些人早就讪讪退下了，可他还是低估了顾怀的无耻程度。
要知道经历了这一年来流离失所的生活，顾怀和小侍nV早就在做人方面达成了某种共识--只要有好处，那脸确实是可以不要的。
至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类的，就更是在乱世中活下去的某种基本修养--也难怪顾怀能在人前表现出那些截然不同的面貌。
而对付杨溥这种...
“乾爹这是要去哪儿？”顾怀压根没管杨溥刚才说了什麽，只是看着他直直往外走，有些意外，“课还没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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