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闵县令并不打算和他们多废话,一面让临时县丞带人在喊杀声後安抚城中百姓,一面让面露尴尬留下守城的一位把总带着青壮紧守城墙,等安排得差不多後,他才唾沫横飞地冲後面嚷道:
“老子的盔甲大刀呢?赶快拿来!”
两个上了年纪的家仆一个捧了锁子甲,一个扛了把大刀越众而出,闵县令也不见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官袍开始着甲,一边笑道:
“科举之前,本官也是习过武读过兵书的,不然哪儿能把丘城守下来?你等有所不知,当初科考两次未中,本官本打算第三次若再不中,便是要弃笔从戎的!如今不过是带兵突袭一帮叛匪,何足道哉?”
这位大胡子县令取过家仆手里的大刀翻身上马,那刀怕不是有四十斤重,但他手腕一抖,那把沉重的大刀便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不得不说闵县令这一番动作虽然有作秀的成分,但这一手无疑证明了他确实有着出sE的武艺。
於是在县太爷的亲身鼓舞下,原本因为仓促接到夜袭命令而显得慌乱的官兵们老实了些,七百余士卒也学着县太爷的模样,翻身上了竭尽全城之力凑出来的马匹,气势一时间倒极为唬人,给慌乱不安的众人增添了几分信心。
“七百骑卒紧随本官身後,直取贼寇中军,万万不可停下!千余步卒,由郑把总带领,撕开贼寇营寨,杀人放火!待我等回返,再会合作战!好教诸位知道,今日就算不能尽驱贼寇,也要让贼寇胆寒,知我丘城军民豪气!诸位皆可放心,待保下丘城朝廷论功,本官亲自为大家请赏!”
又是亲自带头,又是封官许愿,连哄带骗之下,不管怎样士气总算是好了起来,城门洞前黑压压一群人对视一眼,俱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闵县令满意点头,又继续说了两句,b如冲到敌营後不要停留,要一直冲穿大营,再b如汇合之後应该步卒殿後,骑卒两翼护援一类的具T战术安排,等到觉得一切都妥当了,他才一撩胡须,命人打开城门洞後,一马当先出了丘城。
夜风轻拂,远处的叛军大营清晰可见,战场间的屍骸壕G0u,军械旗帜俱都染血,诉说着这一月来城池攻防的惨烈,闵县令只感觉x中一GU豪气升腾,忍不住长啸起来,身後紧跟的几百骑卒也跟着怪喊连连,一时间倒让人分不清哪边才是朝廷的正经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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