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yAn光还没完全爬进窗,客厅里半亮半暗。林有晴在桌前画线条,铅笔在纸上越走越细,像是在小心测量一段看不见的距离。她画到一半忽然停笔,把刚画好的角sE脸颊擦掉,又重新描了一次。第二次也不满意,第三次终於勉强过关。她自己知道,不是手不好,是心乱。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啦一下又一下。她看着纸面发呆,耳边却反覆回放昨晚的画面——停电的黑、摇晃的烛光、他额头抵在自己肩上的重量,以及那句「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她相信他,可相信并不等於不害怕。今天是第五天的隔天,也是第六天。七天的期限,像钟表底下滴着的那根针,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把空白切小。
水声停了。唐雨生用毛巾擦头发,边走边问:「牛N热不热?」
「我——」有晴下意识要站起来去厨房,脚才跨出去一步,又y生生收了回来,「自己去热就好。」
雨生盯了她两秒,笑:「好。今天你是大艺术家,我负责端茶送水。」他说得轻松,把牛N倒进牛N锅,火调到小,还记得她喜欢「有一点点热,但不要烫」。
有晴低头继续画。她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往纸面靠近,像是怕哪个角度会被他看透。她把纸翻过来,换下一张。
牛N端来时,杯口的热气推散了铅笔味。雨生把杯子放在她手边,不多话,转身收拾桌上的杂志。沉默像轻薄的布,盖在两人之间,不沉重,却覆盖了所有细节。
门铃忽然响了两下。两人对看一眼。雨生去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口探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了一圈:「叔叔!」
「小安?」雨生惊讶,蹲下身把他抱起来,「怎麽这麽早?」
门外站着一位邻居阿姨,笑说:「早啊,我刚好跟你妈在楼下遇到,她说要去市场,小安说想先上来找你。我就顺道送上来啦。」
「谢谢阿姨。」雨生点头致谢,把小安放下。小安张望着屋里,看到有晴,礼貌地喊:「有晴阿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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