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不是没有带他去检查过。语言治疗师给的诊断是：「语言发展迟缓，需持续观察与刺激。」
她查遍所有资料，订了语言教材，排了课程，甚至辞掉工作，一心一意陪他练习。但结果像是丢进深井的回音，只看得到她的努力，听不到他的回应。
有时候她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怀孕时的某杯咖啡、某场感冒、某次情绪太激动，才让他变成这样？
她不敢问出口，怕自己先崩溃。
「你今天学会一个字，好不好？不管是什麽字，妈妈都开心。」她抱起他，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小岭依旧安静。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轻轻绕，又放开。沈晚晴靠在沙发上，眼泪悄悄流进发根，没有声音。
那一刻她想——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开口了，她什麽都不求，只想听他叫一声：
「妈妈。」
????下一章预告｜第二章：他都不叫我妈妈
她努力带着小岭参加亲子课程、说话训练班，但每当其他小孩喊出「妈妈」时，小岭仍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个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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