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辉打着圆场，是衷心的夸赞，却也在无形中划下来一条“将来”的线，将现在隔开了。
池衡嘴角噙着笑，继续温和地说：“二位过奖了，不过是运气比较好而己。以前年纪轻，很多事考虑不周，做得也不够好，无论是事业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有所欠缺。”
他语气放缓，却更加坚定，沉稳地迎接着曾氏夫妇的审视：“但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更有能力和决心去守护、去争取。
不管是重要的人还是重要的机会，都值得我付出耐心和努力。”
他没有提曾婳一的名字，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指向她，他在宣告他的目标、他的成长，以及他的决不放弃。
曾辉和姜知棠都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
两人又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拒绝？对方彬彬有礼，态度诚恳。同意？又怎么可能。
姜知棠叹了口气，最终只是对池衡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些复杂的意味：“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说得模棱两可，但至少没有当场驳斥。
曾辉也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池衡微笑着点头，见好就收，恰到好处地没有过度热情。这时，电梯平稳到达了曾婳一父母房间的楼层。
姜知棠额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未言明的情绪，最终只是化作一句叮嘱：“婳婳，那我们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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