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微痛:“你还是双十年华,我却已经华发早生,年逾古稀,我如何能说得出口。”
赵夫人轻轻叹气:“也罢。当初说好的白头偕老,我是等不到了,且看一看你白头的样子,也算是全了一半的遗憾。”
那人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卷起了帘子。
斜阳的余晖照进来,只见来人赫然是韩方士,他比之前又老上不少,满头白发,手如枯藤,看起来已到迟暮之年。
此时,守在门外的晏无双瞳孔一缩:“他们在说什么,赵夫人这语气像是在对吴永说话,为什么来的人是韩方士?”
周见南白了她一眼:“因为韩方士就是老去的吴永,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晏无双一头雾水,再一侧目,却发现连翘和陆无咎都格外淡定,好像早已看出来了,于是又闭了嘴,静静地看着。
屋内,赵夫人静静地望着眼前苍老到面目全非的人,一刹那极其哀痛,偏偏已经近乎变成了树,连眼泪也流不出来,悲痛时微微颤抖,身上的花瓣簌簌掉落。
韩方士望着眼前人躺在绚烂的花海里,目光也极其哀伤。
两人相顾无言,看起来只分隔三月,实则却横跨了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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