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起身,以一个堪称狼狈的姿态蹲在病房门头,把头埋在臂弯里。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沈渡白伤到了肩颈,盯着天花板发呆。
病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并非是alpha想象中的气势汹汹,于值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久到沈渡白都无聊到半眯上了眼睛。
“我当初不应该让你出国的,”于值声音低得像梦中的呓语。
“出国是我自己的决定,”
“有时候半夜我睡不着,会想要是你当初没有出国会怎么样,现在会和魏斯明在一起吗?你会不会更快乐一点。我这人吧,”他从一盘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子,低头一边剥一边说,
“总是习惯把我的生活安排的很满,有的时候拼命地工作,拼命的喝酒,就连喝醉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笑,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他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沈渡白,“有的时候麻木久了,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个特别豁达的alpha,”
“实际上呢?”沈渡白问。
“实际?”于值摇了摇头,“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想,”
橘子的酸味在嘴里爆开,沈渡白看着于值通红的眼眶,缓缓开口:“哥,我小时候经常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我手里拿着一把刀,地上是爷爷的尸体,我不明白梦里的我居然会那么悲伤,明明我真的曾经无数次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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