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相机拍那些不良的媒体?”岳沐交叉双手,头靠后仰,表情里带着居高临下的玩味。
“算是吧,在成为被凝视的客体后最需要做的不是反思自身,而是先适当的回击,这是我从鸣钦身上得到的灵感,”
魏斯明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抬头和岳沐对视,“虽然我知道在您眼里我连成为被凝视的客体都还不够资格,我不想浪费您以秒计数的时间,”
“不想浪费?”岳沐收起手,身体向前靠,无形中的威压让他看起来像处在进攻状态的猛兽,
“岳鸣钦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还不算多吗?我确实给了他足够的个人空间,但如果你看到一颗精心培养多年的树在半路长歪,难道不会急着用工具修正吗?”
“我不太明白,”魏斯明摇了摇头,“您养了多年的树难道只是一天没看住就能长歪吗?树木的生长需要雨水,阳光,我确实不知道这些变量对树木生长的具体营养占比,但是岳先生,我不知道您口中所谓的多年是从何而来,”
魏斯明感觉自己的心里包着一团火,这股无名的怒火并非毫无缘由,他是真的为岳鸣钦不平,为那个在相册里总是一脸倔强的孩子不平。
“我不也知道您的行为在法律上是该归为民间送养还是单纯不想履行抚养的责任,岳鸣钦在您眼中可能也只是生意场上的谈资,是岳氏不用花一份钱的代言人,早在和贵公司合作前就听闻岳总足智多谋,擅长用最低的成本撬动最多的资源......”
“鸣钦是我唯一的孩子,”他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对魏斯明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刚硬的态度有些震惊,也似乎是不屑于再多说一句话,直接问:
“你能主动离开他吗?”
他终于问出这句话,魏斯明反而笑了,反问:“您愿意用什么筹码交换?钱?权?还是名利?”
“这些我都不需要,”他的语气平静,“您也大可以反过来问,岳鸣钦会离开我吗?我相信您的答案是不会,不然您也不会亲自来找我,”
魏斯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信息,问:“岳总不介意我再点一杯橙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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