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府内人私下里都说自家公子是被邪祟上身了,但没人敢在陈初筠面前说,也从不敢确定现在的陈初筠就一定是在受某邪物操控神智。
谁敢直白地跃过陈初筠的皮囊同其后的邪祟对话呢,他们知道也装不知道。
“一具壳子给你控出优越感了,”谢惟收了无妄剑,顺手轻轻拍一下陈初筠的肩膀,“确实不是你请我们来的,所以就不要摆委托人的架子了,你什么都不是。”
孟惘愣怔之际被他牵住了手,错过陈家人朝他们住所的方向走去。
他默默跟在那人身后,低着头显得温顺又乖巧,实则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谢惟今晚攻击性极强,大概率还是因为水亭上那件事生气。
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哄好他呢,谢惟会不会烦他。
不能像平日那般装可怜了,那人生气时应该不吃这套……
如是想着,谢惟将他牵入屋中后便松了手朝桌边走去,孟惘慢吞吞地关上门,然后到床边坐下。
就在他打算脱衣睡觉时,面前突然递来了一个茶杯,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
“喝点水睡觉吧,明天早起跟踪陈初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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