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垂下眼睫隐去眸中微妙的波动,“我去梳发。”
孟惘拉着他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梳。”
傅靖元觉得他这三师弟简直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
对旁人冷冰冰的,瞥一眼都懒得瞥,还时不时有些怕生。在自己面前像个炸毛小狗,不让摸不让碰,逗他还会冲自己咬两下。在谢惟面前那简直就是高浓度糖精,甜得齁人,一粘在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那个……咱今天走吧?不给父皇他们说,偷偷地走。”傅靖元手臂撑着椅背,半弯着腰将下巴抵在胳膊上,“我有留的信。”
“怎么又想回去了,不再待两天了?”谢惟坐在梳妆镜前,从镜内看着正低头给他束发的孟惘。
“在这儿也不舒服,不如咱们南墟。”
傅少茗来了一次,积久的情绪又翻涌而上,他深感不适。
“你明兰殿外那反季节桃树结桃子了吗?”孟惘突然问道。
“你想吃?想吃我再用点灵力催催,现在还不熟。”傅靖元轻轻笑道。
“好。”孟惘歪歪头,“那你去给温落安和乔儿说一声吧,我们现在走,回到南墟也要到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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